会儿就会化开。” “你拿着扎我。往哪儿扎都行。” “保管叫我生不如死。” 舅舅自然不肯接,一脸的抵抗,用手拒绝我攥住他。 “拿着啊!”我急得要命,还是哄他:“你别怕。我死不了,我们摘星楼里的人都喝过千百种毒药,这点毒只能叫我痛,不能叫我死。你拿着扎我。扎我啊。” 舅舅既难过又害怕:“不要。阿婵。我不要!舅舅为什么要这样?我不要我不要!” “你不相信我?祁玉。我没骗你……你生气了就扎我,扎我解气。” “不是说好的吗?” 我拽住舅舅的手,着急的看着他担忧我的模样。 生怕他不信我:“你是不是以为我是装的?你以为不疼?还是以为我赌你不会扎下去?” “昱昱。信我。” 我攥紧他的手一用力,不容他抵抗,一下插进我的心脏中央。 簪子戳破我的衣裳和皮rou,刺进我正在跳动的心房,“噗”的一声,我喷出一口血,溅到舅舅的大腿上。 舅舅吓得大叫,拼命的挣扎:“放开我!放开我阿婵!啊啊!你为什么要这样!” 簪子里的毒药遇血开始升温,其实是一种小虫子。长着四十多双脚。巴掌那么长。 它从破损的皮肤里钻进去,穿过心口,游走在血管里,一开始是虫卵,在肚子里着床,最后长出脚。 它会在我的肠道里爬,带着坚硬的壳,划伤我的肠道。如果我呼吸剧烈,肠道因为疼痛而蠕动,挤到它,它就会开始乱咬。 这其实是我惩罚叛徒的一种手段。摘星楼里的人都会,不算什么可以炫耀的本事。我也并没有解药,只能硬抗。 起初是不疼的,第二天白日里才会发作,夜里才会发狂。 我捧住舅舅的脸,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流着泪告诉他:“你再等一等。等到明日我就会开始疼,你就知道我说的不是假的。好不好。我疼给你看。我没撒谎。你为什么气我?” 舅舅推搡我,用手拔出簪子,伸手捂住我的心口:“阿婵!” 他吓坏了,我不忍心看他这样,把簪子夺过来随手甩到地上。 我重新摔回他的脚边,舅舅想替我去找大夫,我攥住他的手不让他走,伤心的看着他。 “你哪儿都不许去。” “陪着我。” “等毒发作。” 舅舅扑下来将我环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漆黑的长发甩到我的脸上。 好香。 他哭得六神无主,扯着我的肩头一个劲的哭喊:“你这孩子!快把解药拿出来!别和舅舅犯浑!拿出来!在……在哪里啊!阿婵!你想急死舅舅吗?!呜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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