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虞老爷办了宴席为他庆贺,兼之感谢二位恩人,他不得不出面。 沐先生看到爱徒,心中不免感慨,鸣烨有多久没出现在人前了?他坐在虞少爷另一侧,方便二人叙话。 和沐先生说了一会话,虞鸣烨明显感觉到他有意无意看向千夜,虽然二人并未交谈,但眼神一触即分,却又隐隐缠绕。 再观察在场的人,苏卿若望向妻子的目光带着温暖笑意,冯司令看她似乎也不大寻常。虞少爷面上应对自如,内心却有些翻滚。 人人都说大少爷否极泰来,将来身体痊愈,一定前途无量。虞老爷听了,也顿觉儿子明日便可康复,不由得多喝了几杯酒。 宴席结束,宾客与女眷们移步花园水阁听戏。虞府的戏台搭在水中央,三面围绕暖阁看台。虞老爷带着十四姨太太卿曼坐在中间,虞鸣烨和千夜在隔壁,中间隔着一道纱幔。 虞老爷时不时扭头看一眼儿子,他同儿媳靠在软榻里,千夜纤纤素手喂鸣烨吃水果,两人好不恩爱。 初春时节,虞少爷畏寒,暖阁里点着火盆,他手里抱着汤婆子,身上盖着狐裘。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隔着一池春水,声音更加婉约清亮。 千夜不懂戏,但也觉得唱腔折曲悠扬,便问道:“台上唱的是什么,听着还怪好听的。” 虞少爷拢了拢狐裘,说:“这出戏叫《别宫祭江》,讲的是,三国时期东吴孙权之妹孙尚香忽然听到夫君刘备晏驾白帝城,欲赴西川奔丧吊祭。孙权则打算趁meimei入川之际,以派兵护送为名暗袭西川。这件事被孙尚香识破,她进宫辞别母亲,借口前往江边祭奠。祭过亡夫,投江自尽。” 千夜听过三国的故事,也知道孙尚香与刘备相差三十多岁,但不知道孙尚香后来的归宿,不禁唏嘘,“殉情啊!” 虞少爷笑道:“不是。她怨恨兄长多次将她作为成王霸业的诱饵,为免吴蜀两地生灵惨遭涂炭,以死来挫败孙权的计谋。” 千夜叹息,“女子从来都是政治的筹码。” 一旁的钏儿听不懂这些,兴奋地说:“这是庆云班啊!老爷专门派人从河北请来的。少爷你看,台上的孙尚香就是红透北边的许老板!” 虞鸣烨缠绵病榻,自然不知庆云班的名声,他也不甚在意,只是问千夜,“如果有一日……我死了,你也会殉我么?” 千夜冰凉的手指掩住他的嘴唇,“说什么胡话呢?你身子一日比一日好起来,干嘛说些咒自己?” 虞少爷握住媳妇的手,拉进怀里取暖,“我是说几十年后。” 千夜想了想,要什么样的感情,爱人去世,另一个人没法独活呢?她想她不会,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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