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飞镜满身伤痕。 * 初夜过后,表面亲昵,背后本该水火不容的两人渐渐水rujiao融。摄政王一旬进一次宫挨草,草着草着变成七日进一次。有时候小皇帝吃不够还会偷偷溜出宫吃,最后被太傅堵在摄政王王府门外拎着领子拽回皇宫。 从早梅绽蕊,到杏花开遍,二十四番花信风,已吹过十一番了。春光已过,花落花开,御花园里的花只能孤芳自赏,摄政王府内的红肥绿瘦,尽被烂漫的双眼看遍。 摄政王好享受,寝室修得比小皇帝的寝宫还豪华,白日未阅完的奏折被他带到床上批阅。小皇帝从窗户外面爬进来,正好跌在美人榻上,抖了抖凌乱的头毛,冲着摄政王露出一个同样乱七八糟的笑。 摄政王披着件白如鹤羽的外袍,双眉微锁,黑眸若点星。陛下,注意仪态。 皇叔莫要学太傅那老学究。小皇帝嘟嘟囔囔,爬上摄政王的床,吻他的眼睛。摄政王似是觉得痒,睫毛颤啊颤,清俊的脸上神情恬淡。 摄政王率领的铁蹄践踏过很多人,战法阴毒,坑杀俘虏,为人诟病。可小皇帝一直看着他,没人比她更清楚,大邙原初萎弱的军队是怎么在他手里一点点拔直腰杆的。独有司澹,是司家腐臭溃烂的污泥濯出的唯一一轮明月。 大邙,司家,庙堂之高之远,这些东西趴伏在地坤并不十分强健的背脊上吸血,令他一日复一日消瘦。腥热的气味浸透他的全身,但他瞧着她的眼睛仍明亮如初。 皇叔以后会把朝权还给我吗? 摄政王一只手攥着奏折,一只手被压过头顶。小皇帝握着他的手,虎牙在五个手指头上咬过。十指连心,敦实实的疼和轻飘飘的痒顺着血脉钻进心肺。 摄政王被插得浪叫,闻言重重哼了一声:你猜。 我不猜。小皇帝发狠地往里cao他。朕不猜。 尔后外族入侵,摄政王在外征战两年有余,错过了小皇帝的加冠礼。 班师回朝的前夜,更深露重,摄政王撇下暂驻城外的一队西北军,攀进城墙,夜访后宫。 小皇帝仍未寝,背着手站在屏风后,听见动静,从后面踱出来。 给陛下带了加冠礼。 摄政王甩了一只木匣在两人中间。他红衣银铠,铁甲下摆还沾着干涸的血,笑得仿佛一只什么吸人血rou的妖精,嗜血而凶戾。 匣子里是北夷单于王的头颅,一颗半腐不腐的脑袋上瞪着两只死不瞑目的眼。 我很喜欢。 陛下不怕吗? 朕何惧之有? 他不在的日子里,小皇帝像是真真正正的长大了。女人身如松柏,眉目如画,只着明黄寝衣,亦英姿勃发。她将银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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