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下车的乘客提前准备。” 广播响起,拉回徐提樱的神游天外的思绪,她起身理了理裙摆,摇摇晃晃走到后门,把着扶手,顺便看看微信余额还有多少。 沈罗度想吃的东西从来不买单,扣的全是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钱。 徐蒹葭也是,明明稿费比她卖一次还多,却小气得要死,铁公鸡一毛不拔。哪怕每回她都气势汹汹地要报销,徐蒹葭也是轻飘飘来一句“稿费拖欠,下次再给”。 真是要疯了。 比伺候辛巳还麻烦。 开玩笑的。 伺候两个懒鬼抠搜鬼可比伺候一个变态轻松多了。 咔——哒—— 门开。 徐提樱下车。 一个低头看手机的功夫,身后公交车的位置被一辆急速冲过来又猛然刹停的重机车所取代。 刺耳的刹车声使得徐提樱本能地捂住耳朵紧闭双眼,惊吓过度导致双腿发软,站不住身体瘫倒在地上。 噩梦。 急促尖锐的刹车声是她的噩梦。 永远摆脱不掉的罪恶深渊。 那年她十岁,代日娜二十一岁,她们约好去寺里许愿求平安符,牵着手一起踏过九百八十一级台阶,然而在回家的路上,她和代日娜嬉笑打闹,作势去抢代日娜手中没系好的平安符。那辆红色思域疾驰冲过来时,是代日娜把她推了出去,像是要把耳膜割裂的尖锐刹车声和脑袋撞到墙面的剧烈痛感令她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她只能在冰冷的停尸间和代日娜见了最后一面。 后来她被福利院接走了,再后来就是被苍锦绣带回了家,给沈罗度做牛做马。 沉重不堪的回忆生拉硬拽着她的身心,头痛欲裂,心口也疼,徐提樱紧紧捂着心口处,衬衣折起很深的褶皱,她急促地换着呼吸,胸膛剧烈起伏着。 肩膀上突然压上一道重量,随后响起的声音,是她的另一个“噩梦”,是掐着她后脖颈随时能杀了她的恶魔。 “玩儿多少回了反应还这么大呢?” 戏谑,玩味,满不在乎,无所谓。 他永远都是这么高高在上地肆意戏耍捉弄她,哪怕是玩过无数遍的“游戏”他仍然乐此不疲。 因为被玩弄的对象是她。 徐提樱。 一个只需要五千块就能买一次的“腐烂水蜜桃。” 徐提樱勉强抬起头看向单膝跪地半蹲在她面前的男生。 逆着仍然明亮的迟暮天光,他的轮廓有些模糊不清。 但是—— 左耳耳垂的黑色十字架耳钉,胸口垂落的“银色蔷薇花”军牌,有时是一个土星项链。 这是出了校园的辛巳绝对会戴上的。 特别好认。 “喂!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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