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也不会再重用他。 甚至,为了惩罚他的异心,新帝要一寸寸地、碾碎他残存的自尊。也不费什么力气,区区一个阉人,只比碾死一只蚂蚁需要的力道大一些。 皇权之下,皆为蜉蝣罢了。 – 深冬公公深夜负伤从皇上的寢殿出来惹怒的消息不胫而走。 来探听消息的宫人们,果然看到他额头带伤,而后接连几日,也不见新帝传召他伺候。 众人当下拍板确认——深冬公公,失宠了! “深冬公公,不是小人不帮您。您也看到了,御膳房人手充盈,要是再塞人进来,小人要被治罪的呀!” 消息一传开,深冬公公就连想把春芽安排到御膳房都做不到了。 这捧高踩低的鬼地方,多的是落井下石的鬼。 深冬公公低着头走回小院,脸色平淡。但他垂下的双眸,阴郁非常。 宫里的路即使被走平了,踏上去仍深深浅浅。深冬公公每陷入一次浅窝,心里就闪过一个念头。 新帝最不喜的菜是什么;让采买的宫人收买御膳房的管事——就是刚刚那人。从换菜品,到查到中饱私囊,有时只需有人在背后轻轻一推手。 至于得到多大的惩罚,取决于新帝当天的心情,还用什么办法刺激一下新帝呢…… “公公,你回来啦?” 春芽在小院,见到他,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深冬公公一抬头,双眸恢复了清明平静。 春芽:“怎么样,我是去御花园,还是御膳房啊?” 深冬公公告诉她是去御花园。又叮嘱:“你今后去御花园做事。机灵些,不要乱看,也不要乱说,尽量躲着人走。” 而后,又安抚,“没事。只是做一段时间,过两天我再去周旋,势必把你弄进御膳房。” 他不想春芽到御花园做事。 那儿来往的贵人多,利害关系复杂。春芽笨,又长得好看,深冬公公怕她得罪人,或者被什么人看上利用。在宫里,没有权势地位却拥有美貌,便如同稚儿孤身持金招摇出街。 深冬公公深知其害。 他面上平静,但一直磨搓着指腹的茧,明显是焦灼了。 春芽什么都不懂,只傻呵呵地乐,“不急、不急。御膳房不过多了些吃的好处。御花园也可以赏花啊!” 深冬公公失笑,“花是给贵人赏的,你只是去伺候。” “我伺候的,怎么不可以赏呢?我偷摸着赏,谁也不知道!”春芽不服。 “好,好……”深冬公公又笑,眸底郁气已经彻底消散了。 – 夜晚。 新帝倚坐在榻上,一妃子跪坐在地上用嘴服侍他。 唇含巨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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